Bonny Bunny

死亡通知單 – 刑警羅飛系列第一季

作者: 周浩暉

出版社: 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十八年前, 一起離奇的爆炸案, 羅飛的女友孟芸和好友袁志邦, 兩個本可大有作為的年輕生命因為爆炸而結束。爆炸之前, 羅飛幫女友選擇了爆炸的引線, 使得羅飛陷入自責的十八年。

十八年後, 爆炸案凶手再次現身網路, 以 Eumenides (復仇女神)為名發出死亡徵集帖, 由網路公投出他要殺死的對象。

羅飛, 以及十八年來試圖破案的刑警鄭郝明, 十八年前正巧經過爆炸現場而受重傷的黃少平, 又再次介入這次的連續謀殺案。

連續謀殺案由刑警鄭郝明被殺害後開始。

死亡通知單: (一)

受刑人: 韓少虹

罪行: 故意殺人

執行日期: 十月二十三日

執行人: Eumenides

在網路徵集帖上, 有人提到韓少虹, 後來又有二十多人表示響應。韓少虹在半年前捲入一起交通肇事案, 撞死了一個賣菜的農民。在市井及網路上, 大部份的人認為她實際上是故意殺人, 卻因韓少虹有財有勢, 而獲得輕罰。

僅管警方成立專案小組, 且設下天羅地網, 熟知警方辦案方式的凶手還是成功的殺死了韓少虹。

專案小組找到了殺害韓少虹當時, 殺手入住的旅館房間, 發現了凶手故意留下的行李。行李內是裝著十二個能代表死者特徵的屍塊以及打上紅勾的死亡通知書。而這些死者正是這個城市尚未破案的凶手。 Eumenides 不僅辦了案, 還幫警方執行了死刑, 無疑是給警方一個當頭棒喝。第十三個瓶子裝得是半截舌頭。

死亡通知書: (二)

受刑人: 彭廣福

罪行: 雙鹿山公園襲警案

執行日期: 十月二十五日

執行人: Eumenides

這張死亡通知書尚未打勾, 且殺手留下的影帶證明彭廣福尚未死亡, 殺手割下舌頭, 使其無法說話。

專案組組長韓灝正是雙鹿山公園襲警案的主角之一。一年之前, 韓灝和同是刑警的朋友鄒緒在酒足飯飽後, 遇到了劫匪, 彭廣福和周銘, 雙方在槍戰時, 韓灝殺了劫匪周銘, 但也失手殺了夥伴鄒緒, 三個月後, 韓灝升職為省城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 然而, 他一心擊斃彭廣福以泯滅心底的自責。

韓灝究竟應該為自己和夥伴消除心頭之恨, 或是負起專案組長的責任, 救出彭廣福呢?

韓灝決定以營救彭廣福為先。然而彭廣福及近身保護彭廣福的隊長熊原仍在Eumenides設計的礦洞中身亡。

死亡通知單: (三)

受刑人: 鄧玉龍

罪行: 故意殺人, 涉黑

執行日期: 十月二十五日

執行人: Eumenides

現今龍宇集團蕫事長鄧驊, 原名鄧玉龍, 曾經是混混出身, 且為警方擔任過多年的線人。

黃少平挾持飯店老闆娘為人質, 要求和專案組的心理學家慕劍云, 鄧驊(由鄧驊的手下代表出席), 羅飛對談, 在和羅飛坦承所有秘密後, 引爆自盡。

在對談的過程, 黃少平讓鄧驊以為慕劍云知道鄧驊的所有罪行, 羅飛會為了保護慕劍云, 而殺害鄧驊, 違背羅飛多年堅守的原則嗎?

另一方面, 鄧驊照著原先計劃, 在貼身保鑣嚴密保護下, 準備出國, 卻在 Eumenides 的設計下, 被韓灝舉起手槍打死。

-----  以下為雷文

十八年前, 羅飛和孟芸創造了 Eumenides 這個身份, 且利用這個身份, 對於學校一些不公平的事物, 搞出一些惡作劇, 他們的行為瞞得了其他人, 郤不可能瞞過同樣敏銳且又興羅飛同處一室的袁志邦。

袁志邦的前女友白霏霏, 當時擔任薛大林的秘書, 在無意中得知薛大林和鄧玉龍的販毒案後, 在下班的路上溺死於城郊的一條小河中。袁志邦為了幫白霏霏報仇, 也質疑法律無法制裁所有的罪行。他要成為真正的 Eumenides, 他要讓袁志邦成為不存在的人。

他以 Eumenides 的名義給自己發了一封死亡通知單, 引來孟芸到爆炸現場, 準備犠牲孟芸及拾荒者黃少平來創造袁志邦的死亡。就在爆炸的前二分鐘, 被迷昏的孟芸醒了, 且扯掉炸彈的引線, 使二人同歸於盡, 於是袁志邦來不及逃離現場, 雖然被救活了, 卻成了殘癈, 面目全非的黃少平。

在彭廣福被殺害的礦洞現場, 韓灝為了失手殺死夥伴的痛苦, 及害怕彭廣福獲救後東窗事發, 決定親手殺了彭廣福及阻礙他行動的戰友熊原。

韓灝急於擺脫 Eumenides 的控制, 卻反而落入 Eumenides的陰謀, 誤將喬裝為保鑣的鄧驊殺死。

當你第一步走錯了之後, 就無法再回頭。

Eumenides 是一個沒有任何記錄的人, 十八年前, 一個弱小無依的孤兒, 遇到了變成怪物的袁志邦, 袁志邦教給他所有的本領, 他稱袁為老師。三年前, 老師給他一份清單, 讓他懲罰那些罪大惡極又逃脫法律制裁的罪人。

鄧驊, 其實才是真正要被殺死的人, 但卻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Eumenides 於是設計了韓少虹, 彭廣福, 使韓灝成為他的劊子手。

***

何謂公平正義? 孟芸, 鄭郝明, 熊原, 沒有任何罪行, Eumenides 卻為了維護他的正義, 而犠牲了這些無辜者。

袁志邦製造了矛盾給他的對手, 一邊是對死去夥伴的自責, 一邊是彭廣福和正義, 韓灝該選擇那一邊。一邊是慕劍云和正義, 另一邊則是鄧驊和原則, 羅飛又該做出什麼選擇。袁志邦給出的難題, 似是也想為自己心中正義和原則的矛盾, 得到一個舒解。

袁志邦在和羅飛坦白後, 沒有得到好友的諒解和道別,

「羅飛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帶走袁志邦體內的一份氣力。他慢慢地靠倒在椅子上, 短短幾十秒中的時間竟似要衺竭一般。

他已經做完了要做的所有事情, 這個世上已沒有什麼再讓他掛念。作為一個癈人, 在十八年間他完成了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此刻, 他卻沒有大功告成的喜悅, 他只感到深深的孤獨。

是的, 當他第一步踏上這條道路的時候,  便已注定了一生孤獨。」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段,人心深處那個複雜的動機和感受, 往往才是懸疑小說動人之處。